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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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
“林大爺, 如何？”屏息等了好半晌, 張繼實在忍不住壓低聲音問。
林大爺擦擦汗收回把在方言手腕上的手指, 笑呵呵地在張繼略緊張和期待裏點點頭。算是不介意了之前被這家的兩個小孩急慌慌拉扯來，氣都沒給他喘勻就又被拉到床前為人把脈的事情了。
“有了。”
“……”
雖然心裏已經多有猜想，但當這個猜測成真之時, 他依然被這個答案給呆住了。
林大爺一點也不在意呆傻了的張繼，這樣的反應他可謂是看得多了，想當初他自己乍聽到這樣的消息時，反應也沒好到哪去。也沒有叫醒他, 林大爺笑呵呵地自己背著手顫巍巍地走出房間, 順便把扒著門往裏望的倆小孩一並帶出去。
聽到裏邊傳來一聲鈍響――似乎是凳子椅子之類的倒地的聲音, 不禁好笑地搖搖頭, 不過心裏也為他們高興。
難得言哥兒這麽年輕這麽快就有了孩子, 那說明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院子裏, 張羅氏也正要回去, 卻正好遇到了來給兒媳婦送吃食的村長媳婦，就站廚房門口說會話, 看到林大爺從正房裏出來都有些驚訝。不過張羅氏想到之前張繼曾來過說方言有些不舒服，拜托二媳婦做飯的事，就也明白林大爺為何出現在這裏了。
於是一臉關心地問：“怎麽樣？是不是言哥兒哪不舒服？”
“對對對。這孩子就是太拼命了，之前都累病一次，結果就是怎麽勸都不聽，林大爺，言哥兒他真的沒事吧？”那邊也從廚房裏奔出來的小嬸張秀蓮同樣是一臉擔憂, 就連聽了兩人的話的村長媳婦也豎起耳朵面帶憂色跟著看過來。
“哦，沒事沒事。”林大爺依然笑呵呵地，“正好也要跟你們說些需要當心的話，剛言哥兒在裏邊睡著了我就不吵他。言哥兒啊現在月份還小正是要註意的時候，這些日子你們都留意著點，別讓他再勞累，讓他多休息。”
“啊？”三人一時都沒聽明白。
倒是這會也終於回過神來的張毅方錦興奮地嚷了句：“奶奶，娘，哥麽有弟弟了……唔！”
方錦忙捂住張毅的嘴，“小點聲，我哥在睡覺。”
“嗯嗯！”張毅一聽連忙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猛點頭。
不過這會在場的大人們誰也顧不上他們了。全都又驚又喜地去看林大爺，就怕自己聽錯和孩子們開玩笑的。
“是有了，三個月了吧。”林大爺笑瞇瞇地給了答案。
“真的？！”
幾乎是四重奏，這下就是院子墻外的人都能聽見了，何況只隔了一堵墻裏房間內的人呢。
方言微微皺眉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就見張繼激動喜悅愛憐……等各種情緒地望著他，搞得方言一頭霧水，不小心睡著了而已，也不至於弄成這副表情吧？
“言兒……”
“怎麽了？”
“言兒。”
“……”
方言黑線，擡手摸上他額頭，無語地問：“你沒事吧？”餓昏頭了？
這下輪到張繼哭笑不得了，但也總算恢覆了些理智，其他情緒都收起來只剩下滿心的歡喜，看著方言眉眼都透著滿滿地感激和愛意。
“謝謝你，言兒。”
“你今天是怎麽了？”
張繼笑而不語，只是伸手在他腹部那輕輕撫摸，在方言更加疑惑摸不著頭腦時才笑著輕輕道：“咱們準備有兒子了~”
“……”方言呆滯了一下，視線下意識就往張繼肚子那滑下，直把張繼看得哭笑不得。
“不是我這，在這。”張繼無奈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撫摸的地方上。
方言更加呆滯了，老半天沒醒神過來。
“那、那、那不是肚腩嗎？”
張繼悶笑，見他張大眼震驚的模樣只覺得挺可愛，可又為他眼裏不自覺閃過的恐慌而心疼。
微微用力回握住了方言無意識下握著他的手，張繼溫聲安撫：“是真的，我因為不放心你所以剛才找了林大爺來給你看了，他說你已經懷寶寶了。”
“……”
方言猛然驚坐下，看看張繼再看看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
“真、真有了？”
這樣的話也出現在外面的眾人嘴裏。
林大爺倒也沒覺得不耐煩，依然好脾氣地點頭，甚至還貼心建議他們，“若是不放心，改日還是去鎮上看看。”
張羅氏婆媳倆還有剛巧回來的蘇老爺子夫婦（之前的四重奏就是他倆）齊齊松口氣，隨後就是一陣狂喜，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林大爺看著他們也沒提醒，只是又打算回家，昨兒他也剛從其他村子回來，還有些疲乏沒緩過勁來呢。
“若是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言哥兒身子骨挺好，以後多註意點就行沒事的。”
“誒誒！”
張秀蓮張羅氏連忙應聲，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她們依然被這個消息給驚喜得還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應答。
林大爺也不在意，只是低頭看看張毅和方錦，招手讓兩人過來提出讓他們再次送他回去。
張秀蓮稍稍回神了想到兒子方錦個子還小，回去又是下坡路，林大爺年紀大了不放心，就讓兒子去把在後山裏種樹的張瑞祥叫來，把林大爺送回去。
完後突然想起大嫂家的張春燕來，連忙拉了一下婆婆，“娘，既然林大爺回來正好也在這，不如也讓他去給春燕看看？早上不是說反應得厲害？”
經她一提醒，張羅氏也終於想起來了，昨日會說要去鎮上請郎中就是因為林大爺之前被人請去了其他村沒在，如今回來了而且也正好在張家了，只要再走過去幾步路就能到，何不先讓他瞧瞧？再不行再去鎮上也不遲。
“林大爺，麻煩你再等等，我家還有一個孫媳婦也不太舒服，麻煩你過去給她瞧瞧吧。”
聽到這話，林大爺忙停下，在張毅方錦左右扶著下轉身，“可是春燕那丫頭？”
“對。昨兒都吃不下東西，一聞味兒就吐，我們擔心她是不是也有了，所以想麻煩你也過我大哥大嫂那邊看看。”
“沒問題啊。”林大爺微微驚異了一下，“難道你們家馬上就是雙喜臨門？兩個孫媳婦都有了？那可真的是大喜事，該恭喜了。”
“哈哈，同喜同喜！”張奶奶的，這方言有孕那可真真的是驚喜了，誰也沒想到啊。
昨天她還和二媳婦叨咕想辦法讓兩人成事那，誰想到……原來小兩口早就在一起了啊。
於是林大爺又換到了張齊家。
知道是林大爺來了，張齊忙把張春燕扶出來，林大爺看著張春燕的臉色覺得這反應確實有些大，不敢耽擱，忙伸手去把脈，片刻微微一頓，擡眼去細看她的臉色。
“林、林大爺，我沒事吧？”張春燕被他的舉動看得有些慌亂。
張齊等人也不由跟著緊張，紛紛出聲詢問。
林大爺擡頭看了眼四周，沈吟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春燕丫頭怕是中了暑。”
“什麽？！”
一家人齊聲大喊，張春燕更是一張臉又白了一層，手捂著小腹紅唇微顫，“林……”
張劉氏急切地又連問幾次，“會不會看錯了？你再仔細看看。她只要聞點肉腥或其他味都惡心，這明明和害喜反應一樣，怎麽會呢？要不你再仔細看看，說不準你老……”
張春燕眼帶期冀望過來，林大爺看了一眼張劉氏，最後依然是搖搖頭，“不會錯的。”
張春燕眼裏的光微暗，張齊雙手按在她肩上，張春燕猛然擡頭看他，張齊沖她一笑，“沒關系，等會我就帶你去鎮上，咱們再好好看看。”
“齊哥……”
林大爺臉上一沈，但很快又恢覆。他慢慢起身，心平氣和地說：“也罷。老頭子我年紀大老眼昏花，看不得準，沒事老頭就先回去了。”
“誒……”張羅氏下意識喊了一聲，卻被林大爺擺手制止了，搖搖頭背著手慢悠悠往外走，張羅氏看了一眼大兒子一家，追了出去。
“你等等，我讓我家小二送你回去。總之還是謝謝你老跑這一趟了。”
“沒事，都是應該的。”
兩人邊說著邊朝門口走去，張羅氏快了一步，先拉開了院門，不想外面正好有人擡手要敲門，沒差點敲到她面上，門裏門外的人都楞住。
“你找誰？”
門外欲敲門的女子很快回神，柔柔笑著問：“請問這裏是張秀才的府上嗎？”
張羅氏和林大爺對視一眼，齊點頭，“是呀。”
女子粲然一笑，盈盈下拜，“小婦翠娥見過老夫人老爺子。”
張羅氏錯愕，林大爺卻急忙解釋道：“小娘子認錯人了，我只是來給人看病的。”
女子翠娥頓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開口道歉，看向張羅氏依然還是笑得嬌柔。
“那張秀才可在家？”
張羅氏看著她一時沒有回答，倒是林大爺再次好心提醒一句：“這家裏可是有兩個張秀才，你找的是哪一位？”
女子翠娥面露羞澀，“小婦找的就是兩位秀才老爺，老夫人，能否先進去說話？”
“這……”
林大爺看看她們，插嘴道：“你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慢慢回去，你先回去看看吧。”
張羅氏遲疑了一下，再去看那叫翠娥的女子，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讓開了門，“那您老慢走啊。”
“你回吧。”
張羅氏目送了他一會到底不放心，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來家裏，還是急匆匆關上門進去了。
林大爺走著走著回頭望了一眼張老大家門，嘆息一聲搖搖頭回頭又繼續慢慢往坡下走。
造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能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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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爺, 如何？”屏息等了好半晌, 張繼實在忍不住壓低聲音問。
林大爺擦擦汗收回把在方言手腕上的手指, 笑呵呵地在張繼略緊張和期待裏點點頭。算是不介意了之前被這家的兩個小孩急慌慌拉扯來，氣都沒給他喘勻就又被拉到床前為人把脈的事情了。
“有了。”
“……”
雖然心裏已經多有猜想，但當這個猜測成真之時, 他依然被這個答案給呆住了。
林大爺一點也不在意呆傻了的張繼，這樣的反應他可謂是看得多了，想當初他自己乍聽到這樣的消息時，反應也沒好到哪去。也沒有叫醒他, 林大爺笑呵呵地自己背著手顫巍巍地走出房間, 順便把扒著門往裏望的倆小孩一並帶出去。
聽到裏邊傳來一聲鈍響――似乎是凳子椅子之類的倒地的聲音, 不禁好笑地搖搖頭, 不過心裏也為他們高興。
難得言哥兒這麽年輕這麽快就有了孩子, 那說明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院子裏, 張羅氏也正要回去, 卻正好遇到了來給兒媳婦送吃食的村長媳婦，就站廚房門口說會話, 看到林大爺從正房裏出來都有些驚訝。不過張羅氏想到之前張繼曾來過說方言有些不舒服，拜托二媳婦做飯的事，就也明白林大爺為何出現在這裏了。
於是一臉關心地問：“怎麽樣？是不是言哥兒哪不舒服？”
“對對對。這孩子就是太拼命了，之前都累病一次，結果就是怎麽勸都不聽，林大爺，言哥兒他真的沒事吧？”那邊也從廚房裏奔出來的小嬸張秀蓮同樣是一臉擔憂, 就連聽了兩人的話的村長媳婦也豎起耳朵面帶憂色跟著看過來。
“哦，沒事沒事。”林大爺依然笑呵呵地，“正好也要跟你們說些需要當心的話，剛言哥兒在裏邊睡著了我就不吵他。言哥兒啊現在月份還小正是要註意的時候，這些日子你們都留意著點，別讓他再勞累，讓他多休息。”
“啊？”三人一時都沒聽明白。
倒是這會也終於回過神來的張毅方錦興奮地嚷了句：“奶奶，娘，哥麽有弟弟了……唔！”
方錦忙捂住張毅的嘴，“小點聲，我哥在睡覺。”
“嗯嗯！”張毅一聽連忙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猛點頭。
不過這會在場的大人們誰也顧不上他們了。全都又驚又喜地去看林大爺，就怕自己聽錯和孩子們開玩笑的。
“是有了，三個月了吧。”林大爺笑瞇瞇地給了答案。
“真的？！”
幾乎是四重奏，這下就是院子墻外的人都能聽見了，何況只隔了一堵墻裏房間內的人呢。
方言微微皺眉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就見張繼激動喜悅愛憐……等各種情緒地望著他，搞得方言一頭霧水，不小心睡著了而已，也不至於弄成這副表情吧？
“言兒……”
“怎麽了？”
“言兒。”
“……”
方言黑線，擡手摸上他額頭，無語地問：“你沒事吧？”餓昏頭了？
這下輪到張繼哭笑不得了，但也總算恢覆了些理智，其他情緒都收起來只剩下滿心的歡喜，看著方言眉眼都透著滿滿地感激和愛意。
“謝謝你，言兒。”
“你今天是怎麽了？”
張繼笑而不語，只是伸手在他腹部那輕輕撫摸，在方言更加疑惑摸不著頭腦時才笑著輕輕道：“咱們準備有兒子了~”
“……”方言呆滯了一下，視線下意識就往張繼肚子那滑下，直把張繼看得哭笑不得。
“不是我這，在這。”張繼無奈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撫摸的地方上。
方言更加呆滯了，老半天沒醒神過來。
“那、那、那不是肚腩嗎？”
張繼悶笑，見他張大眼震驚的模樣只覺得挺可愛，可又為他眼裏不自覺閃過的恐慌而心疼。
微微用力回握住了方言無意識下握著他的手，張繼溫聲安撫：“是真的，我因為不放心你所以剛才找了林大爺來給你看了，他說你已經懷寶寶了。”
“……”
方言猛然驚坐下，看看張繼再看看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
“真、真有了？”
這樣的話也出現在外面的眾人嘴裏。
林大爺倒也沒覺得不耐煩，依然好脾氣地點頭，甚至還貼心建議他們，“若是不放心，改日還是去鎮上看看。”
張羅氏婆媳倆還有剛巧回來的蘇老爺子夫婦（之前的四重奏就是他倆）齊齊松口氣，隨後就是一陣狂喜，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林大爺看著他們也沒提醒，只是又打算回家，昨兒他也剛從其他村子回來，還有些疲乏沒緩過勁來呢。
“若是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言哥兒身子骨挺好，以後多註意點就行沒事的。”
“誒誒！”
張秀蓮張羅氏連忙應聲，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她們依然被這個消息給驚喜得還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應答。
林大爺也不在意，只是低頭看看張毅和方錦，招手讓兩人過來提出讓他們再次送他回去。
張秀蓮稍稍回神了想到兒子方錦個子還小，回去又是下坡路，林大爺年紀大了不放心，就讓兒子去把在後山裏種樹的張瑞祥叫來，把林大爺送回去。
完後突然想起大嫂家的張春燕來，連忙拉了一下婆婆，“娘，既然林大爺回來正好也在這，不如也讓他去給春燕看看？早上不是說反應得厲害？”
經她一提醒，張羅氏也終於想起來了，昨日會說要去鎮上請郎中就是因為林大爺之前被人請去了其他村沒在，如今回來了而且也正好在張家了，只要再走過去幾步路就能到，何不先讓他瞧瞧？再不行再去鎮上也不遲。
“林大爺，麻煩你再等等，我家還有一個孫媳婦也不太舒服，麻煩你過去給她瞧瞧吧。”
聽到這話，林大爺忙停下，在張毅方錦左右扶著下轉身，“可是春燕那丫頭？”
“對。昨兒都吃不下東西，一聞味兒就吐，我們擔心她是不是也有了，所以想麻煩你也過我大哥大嫂那邊看看。”
“沒問題啊。”林大爺微微驚異了一下，“難道你們家馬上就是雙喜臨門？兩個孫媳婦都有了？那可真的是大喜事，該恭喜了。”
“哈哈，同喜同喜！”張奶奶的，這方言有孕那可真真的是驚喜了，誰也沒想到啊。
昨天她還和二媳婦叨咕想辦法讓兩人成事那，誰想到……原來小兩口早就在一起了啊。
於是林大爺又換到了張齊家。
知道是林大爺來了，張齊忙把張春燕扶出來，林大爺看著張春燕的臉色覺得這反應確實有些大，不敢耽擱，忙伸手去把脈，片刻微微一頓，擡眼去細看她的臉色。
“林、林大爺，我沒事吧？”張春燕被他的舉動看得有些慌亂。
張齊等人也不由跟著緊張，紛紛出聲詢問。
林大爺擡頭看了眼四周，沈吟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春燕丫頭怕是中了暑。”
“什麽？！”
一家人齊聲大喊，張春燕更是一張臉又白了一層，手捂著小腹紅唇微顫，“林……”
張劉氏急切地又連問幾次，“會不會看錯了？你再仔細看看。她只要聞點肉腥或其他味都惡心，這明明和害喜反應一樣，怎麽會呢？要不你再仔細看看，說不準你老……”
張春燕眼帶期冀望過來，林大爺看了一眼張劉氏，最後依然是搖搖頭，“不會錯的。”
張春燕眼裏的光微暗，張齊雙手按在她肩上，張春燕猛然擡頭看他，張齊沖她一笑，“沒關系，等會我就帶你去鎮上，咱們再好好看看。”
“齊哥……”
林大爺臉上一沈，但很快又恢覆。他慢慢起身，心平氣和地說：“也罷。老頭子我年紀大老眼昏花，看不得準，沒事老頭就先回去了。”
“誒……”張羅氏下意識喊了一聲，卻被林大爺擺手制止了，搖搖頭背著手慢悠悠往外走，張羅氏看了一眼大兒子一家，追了出去。
“你等等，我讓我家小二送你回去。總之還是謝謝你老跑這一趟了。”
“沒事，都是應該的。”
兩人邊說著邊朝門口走去，張羅氏快了一步，先拉開了院門，不想外面正好有人擡手要敲門，沒差點敲到她面上，門裏門外的人都楞住。
“你找誰？”
門外欲敲門的女子很快回神，柔柔笑著問：“請問這裏是張秀才的府上嗎？”
張羅氏和林大爺對視一眼，齊點頭，“是呀。”
女子粲然一笑，盈盈下拜，“小婦翠娥見過老夫人老爺子。”
張羅氏錯愕，林大爺卻急忙解釋道：“小娘子認錯人了，我只是來給人看病的。”
女子翠娥頓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開口道歉，看向張羅氏依然還是笑得嬌柔。
“那張秀才可在家？”
張羅氏看著她一時沒有回答，倒是林大爺再次好心提醒一句：“這家裏可是有兩個張秀才，你找的是哪一位？”
女子翠娥面露羞澀，“小婦找的就是兩位秀才老爺，老夫人，能否先進去說話？”
“這……”
林大爺看看她們，插嘴道：“你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慢慢回去，你先回去看看吧。”
張羅氏遲疑了一下，再去看那叫翠娥的女子，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讓開了門，“那您老慢走啊。”
“你回吧。”
張羅氏目送了他一會到底不放心，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來家裏，還是急匆匆關上門進去了。
林大爺走著走著回頭望了一眼張老大家門，嘆息一聲搖搖頭回頭又繼續慢慢往坡下走。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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